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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害人者&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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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賈孜連忙過去接住林黛玉, 又替林黛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你跑得這一頭的汗。不著急,先歇一會兒把氣喘勻了再說。”

“娘,”林黛玉抱著賈孜的手, 笑瞇瞇的道:“我這不是著急要把消息告訴你嘛!”

賈惜春也是滿頭的汗水,臉上卻帶著幾許的幸災樂禍:“姑母, 你是不知道,這次有的人啊, 算是丟臉丟大發了。我要是她啊,肯定是沒臉見人了, 一定是絞了頭發做姑子去的。”

“胡說什麽呢?”賈孜也為賈惜春擦幹了臉上的汗水,假意叱責的道:“剛剛好了幾天, 又胡說八道了,是不是?”

絞了頭發做姑子是賈惜春當初常常掛在嘴邊的話。這倒不是說她有多喜歡出家, 而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 父親不疼,兄嫂不管,明明是國公府嫡出的大小姐,可是卻寄養在榮國府裏……就連榮國府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來榮國府打秋風的窮親戚。而且,年紀小小的她親眼看著寧榮二府裏面的主子奴才是如何面和心不和、如何的勾心鬥角、行事荒唐,心裏自然早就膩煩了這樣的日子。再加上當時饅頭庵的小尼智能兒經常出入榮國府,跟她講訴饅頭庵裏的平和與自在, 久而久之,她便生出了那樣荒唐的念頭。

不過,自從賈孜回來後,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這個念頭:父親、侄子、姑姑都把她捧在掌心上疼愛,身邊又有林黛玉這個可以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好姐妹,有衛若薰一起打打鬧鬧的,她又怎麽可能會再有這樣的想法呢?

賈惜春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小聲的朝林黛玉嘟囔道:“真兇。”

“你這個小丫頭,”林黛玉笑著點了點賈惜春的腦袋:“對你兇就對了,讓你整天再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

“哎喲,”賈惜春捂著腦袋,閉著眼睛,唉聲嘆氣的道:“老天快點降一個林姐夫過來,管管玉兒姐姐吧。”

林黛玉被賈惜春口無遮攔的話弄得羞紅了一張俏臉,不由重重的跺了跺腳:“你這小妮子,我看是你自己想找妹夫了才對。”

“玉兒姐姐,”賈惜春紅著臉朝林黛玉撲了過去:“你又欺負我?我明明是為你著想的。”

“我又沒說妹夫是……”林黛玉抓著賈惜春的手腕,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道:“惜兒,別鬧了,先說正事。娘,我還沒跟你說呢,真的發生大事了。”

賈孜好奇的看著林黛玉:“又發生什麽大事了?”

“那個薛大姑娘……”林黛玉想到了什麽,紅著臉捂著嘴笑了起來:“她啊,她這次可算是出了大名了。”

“出名?”賈惜春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看是丟了大臉才是。哼,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看她以後還怎麽在大家面前裝腔作勢,整天一副名門閨秀的模樣教訓這個教訓那個的。”

賈惜春向來十分看不上薛寶釵,看不上薛寶釵整天一副只有她最正經、別人都有問題的模樣,看不慣薛寶釵總是端著姐姐的架子教育別人什麽“還是紡績針黹是你我本等”之類的,更聽不慣她那句看似謙虛可實際上卻得意洋洋的“祖上也是出過紫薇舍人的”:哼,不過就是一介皇商罷了,有什麽可得意的?她家的祖上還是國公爺呢!就是她爹,現在也是堂堂的國公爺。而且,林黛玉的祖上更是四世列侯,父母也都是朝中重臣,不比她強多了?可林黛玉卻從來都沒有端過那樣的架子。

“行了,”林黛玉笑著點了點賈惜春的額頭:“反正你也從來都沒有聽過她的話,管她說什麽呢。再說了,她就算是想教訓人,也有她那個親堂妹聽著呢,你管那個事呢!”

“說得也是。”賈惜春點了點頭,接著又笑瞇瞇的摟住了賈孜的胳膊:“姑母,我跟你說啊,這次那薛寶釵呀,可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她竟然出現在酒樓裏,還是跟一個男人在同一個包廂裏。真是太惡心了。哼,還好意思自稱是名門閨秀呢,真是丟盡了祖先的臉。”

一旁的林暉聽到賈惜春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麽,眼裏不禁露出一絲的玩味:“這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至於衛若蘭,在林黛玉和賈惜春過來的時候,就離開了。雖然他和林黛玉、賈惜春的關系都不錯,也一直把她們當成妹妹一樣,可是畢竟大家的年紀都大了,再這樣私下裏見面對大家的名聲都不大好。再加上剛剛出了賈寶玉的事,他自然更加得避忌一些了:就算他不在乎,也得註意兩個小姑娘的名聲不是?

賈孜也是看了林暉一眼,心裏不禁覺得慶幸:如果不是林暉的運氣好,現在出事的就很可能是林暉了。

“可不是。”林黛玉捂著嘴笑道:“而且呀,我還聽說,當時他們兩個還是衣冠不整的呢!”

想到薛寶釵與一個男人衣冠不整的被人逮到的樣子,林黛玉的心裏就覺得特別的解氣:哼,當初薛寶釵因為她的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就找她麻煩,一副她看了不正經的書的模樣。現在她倒是知道那位莊重又正經的薛大姑娘又要說什麽了?她與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店的包廂裏是不是很正經呢?如果可以的話,林黛玉也很想看看薛寶釵如今的臉色呢。

“還有還有,”賈惜春著急的拉了拉賈孜的胳膊:“姑母,你知道帶著人去將薛寶釵逮到的人誰嗎?”

林黛玉也是笑瞇瞇的看著賈孜,一副“你一定猜不到”的模樣。

賈孜笑著挑了挑眉毛,看著兩個一臉神秘的小姑娘,笑著捏了捏賈惜春的鼻子:“是誰?難道是賈寶玉?”

雖然在賈孜看來,賈寶玉根本就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即使他知道了薛寶釵在酒樓跟人鬼混,也不會做出去捉奸這樣的事情來——以他的性子,幫著薛寶釵隱瞞還是有可能的。除非是薛蟠一夥故意設計讓賈寶玉發現的。只不過,賈寶玉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在大觀園裏窩著養他的寶貝屁股嗎?

“不對哦。”賈惜春得意的搖了搖腦袋,也不再賣關子:“是薛大傻子。哈哈……”賈惜春捂著肚子,笑得十分的開心:“要不就說他是大傻子呢,竟然捉到了自己的妹妹,還是帶著一群人,哈哈……”

看著賈惜春那開心的樣子,賈孜也是玩味的勾起了嘴角:看來,這個歹毒的圈套本來是設給林暉的。只不過,現在林暉沒有中計,那麽與薛寶釵一起被逮到的那個到底是誰呢?心裏這樣想著,賈孜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不認識呢!”林黛玉搖了搖頭:“不過,據說那個人已經一把年紀了,腰圓背厚的。”

林海一走過來,就聽到了林黛玉的話,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你一個小姑娘,整天打聽這種事做什麽。”

林黛玉偷偷的扮了個鬼臉,卻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換了別的話題。

“那個人是賈雨村。”直到只剩下了賈孜與自己,林海才開口說道:“就是與薛氏女一起在酒樓裏的那個。”

“什麽?”賈孜睜大了眼睛:“你是說……”對於賈雨村,賈孜還是有著一定印象的。只不過,賈孜對他的印象可算不上好,簡單的用一句道貌岸然就可形容了。雖然賈雨村一直都沒有直接或者間接的得罪過賈孜,可是賈孜就是覺得賈雨村這個人不正派。當然,賈孜還記得賈政與尤母的事,就是這個賈雨村一手促成的。

林海輕輕的點了點頭:“你應該還記著他。之前你去金陵的時候,他正好是地方官,你應該與他打過交道的。而且,你記不記得,咱們在揚州裏,他還來過,自薦說想當玉兒的西席。可是被咱們給拒絕了。只是不知道他後來怎麽搭上了榮國府,最後,由賈政推薦去金陵做了官。”

“他怎麽進京了?”賈孜好奇的問道:“又怎麽會出現在酒樓裏呢?”現在並不是進京述職的時候,因此,賈孜自然不明白為什麽賈雨村怎麽會與薛寶釵一起出現在酒樓裏:難道是賈雨村被解職了,到京裏來找門路來了?可是,他為什麽一來就要找上薛寶釵呢?難道是他打算通過薛家來找門路?可薛寶釵那邊……莫非賈雨村的手裏捏著薛寶釵的把柄?

賈孜自然是知道薛寶釵十有八九是去包廂裏算計林暉的。可是她進去後發現林暉並沒有在包廂裏,難道還不趕緊離開嗎?難道還會在包廂裏等著賈雨村不成?而且,他們兩個怎麽就衣冠不整了呢?

“他進京是因為補授了大司馬。”林海笑著說道:“至於會出現在酒樓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林海自然知道新皇給了賈雨村大司馬一職的原因:新皇要對以四王八公為代表的貴勳世家動手了,而賈雨村就是一柄刺向四王八公的鋒利的刀。就像當初賈雨村毫不猶豫的就出賣了甄家一樣,等到將來開始對付四王八公時,賈雨村絕對會第一個蹦出來的。

“還真是便宜他了。”聽到林海提起賈雨村被補授了大司馬的事,賈孜撇了撇嘴,不屑的道:“當初在金陵的時候,他巴結甄家可是巴結得緊,那樣子就好像甄老夫人是他的親娘一樣。可是後來甄家一出事,他就馬上上躥下跳的,一副不整死甄家絕不罷休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甄家殺了他親娘呢!”

林海無奈的捏了捏賈孜手:“別亂說。”甄家的事已經過去了,林海自然也不願意讓賈孜來提起來了。至於賈雨村的人品,就連新皇的心裏也有數,肯定也不會給賈雨村太多的信任的。

賈孜輕輕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就說便宜他了嘛!對了,他跟薛寶釵的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其實,”林海貼著賈孜的耳朵輕聲的道:“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他們兩個當時好像在包廂裏糾纏,而且薛氏女的衣服都濕透了。”

其實,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林海也是聽說的:畢竟,身邊有著一群極為熱衷於這些事的同事,就算林海不問,都會有人到他的面前八卦。只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林海還是不希望家裏的幾個孩子過多的打聽的。

當然,林海並不知道,在那個包廂裏跟薛寶釵糾纏的人,本來應該是他的兒子。只是因為林暉的運氣好,這才逃過了一劫。

雖然林海表現得並不明顯,可賈孜還是聽出了林海話語中隱藏的笑意,不由拉著林海的衣襟,笑瞇瞇的道:“怎麽個糾纏法呢,林大人?”

林海雙手環抱住賈孜的腰,聲音沙啞的道:“你說呢?”

就在賈孜和林海笑著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在榮國府大觀園的蘅蕪苑裏,早就已經哭成了一片。

“嗚……”薛寶釵趴在床上,死死的咬著嘴唇,小聲的啜泣著。雖然她的心裏非常的委屈,可是卻不敢大聲的哭出來:這府裏下人是什麽樣的德行,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如果一旦被人知道她哭了,那些話就會更加的難聽了。

薛姨媽的頭發亂糟糟的,眼睛早就已經哭得紅腫了,早就沒有了以往那副慈眉善目的笑呵呵的模樣。

一旁的尤二姐端著托盤過來,柔聲勸道:“太太,你先吃點東西吧!”

“滾開。”薛姨媽一巴掌打翻了尤二姐手上的托盤:“你這個喪門星,自從你勾搭上我兒子以後,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從你一出生就害死了你的親爹,後來又害死了你的繼父,現在你害完了蟠兒,又來害我們寶釵了。你說你的心怎麽就那麽黑啊?我們薛家哪兒得罪你了,你怎麽就不肯放了我們家呢?”

薛寶釵是薛姨媽的精神支柱與最後的希望,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薛姨媽自然是又心疼又擔憂又生氣。只不過,這件事到底與薛蟠有關。可薛姨媽又怎麽可能會責怪薛蟠呢?因此,薛姨媽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處撒,正好尤二姐撞了上來。於是,薛姨媽的一腔怒火直接就朝著尤二姐發了過去。

尤二姐連忙避了一下,這才免去了被熱湯燙到的災難,紅著眼睛辯解道:“太太,我沒有……”

“你還敢頂嘴。”薛姨媽狠狠的擰著尤二姐的胳膊:“現在我還沒怎麽的呢,你就敢頂嘴了。要是以後我動彈不了了,你還不得把我和寶釵全都給毒死呀?你這個狠毒的小蹄子,你怎麽就這麽狠毒啊?我兒子納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你這老虔婆罵誰呢?”尤三姐突然闖進來,一把就推開了薛姨媽,將尤二姐帶到自己的身後:“是我姐姐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瞎了幾輩子的眼睛才找了薛蟠那個小王八蛋呢!哼,你去問問你那個混蛋兒子,到底是誰天天巴著我姐姐不放,天天二姐長二姐短的。要不是那個小畜牲花言巧語的騙了我姐姐,我姐姐現在可就是朝廷五品官員的妻子了。哪裏還會在這裏受你的氣?”

賈寶玉也是跑了進來,看也沒看地上的薛姨媽一眼,而是拉著尤三姐,關心的道:“二姐,你有沒有受傷?疼不疼啊?”賈寶玉邊說邊伸手去掀尤二姐的袖子,想看一看尤二姐的胳膊上有沒有受傷。畢竟,剛剛薛姨媽一副恨不得掐死尤二姐的模樣,賈寶玉真的很擔心她會受傷了。

其實,賈寶玉和尤三姐本來是來看望薛寶釵的。賈寶玉自然是來勸慰薛寶釵的,擔心她因為發生在酒樓的那件事而想不開;至於尤三姐,純粹是來看笑話的:薛寶釵整天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正經模樣,可是現在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太活該了。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他們一過來,就看到了薛姨媽邊狠狠的掐著尤二姐邊歹毒的罵她的事。

尤三姐一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就火了:尤二姐就算是再窩囊,也是她的姐姐,哪裏是薛姨媽可以隨意打罵的?因此,她才直接沖過來,一把將尤二姐解救了出來。

看到尤三姐和賈寶玉對自己的關心,尤二姐心裏一暖,紅了眼眶:“我沒事。”

“怎麽會沒事呢?”賈寶玉心疼的看著尤二姐白皙的臉龐上那鮮紅的巴掌印:“要不要我去給你請太醫啊?”

薛姨媽坐在地上,看著面前這一幕,心裏冷笑不已:這就是她的好外甥啊。她這個姨媽被人推到了一堆的碎瓷片上,他裝作沒看到,反而拉著表哥的小妾在這裏噓寒問暖的,又是掀衣服又是摸手的,這是嫌她兒子的腦袋上面不夠綠嗎?看來寶釵沒嫁給這小畜牲還真是對了。

薛寶釵雖然在屋子裏面,可是卻已經聽到賈寶玉也過來了。只不過,她怎麽也沒想到,賈寶玉竟然一直拉著尤二姐問長問短的,壓根沒來看自己一眼:難道賈寶玉過來就只是為了尤二姐嗎?

就在賈寶玉想要拉著尤二姐先去看太醫的時候,王夫人也帶著人過來了:本來她是想讓薛寶釵嫁給賈寶玉的,可是既然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也就放棄薛寶釵了——總不能讓賈寶玉娶一個名聲不好,與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吧?因此,在想好了要怎麽將責任全都推給薛家以後,王夫人才帶著丫環婆子來到了薛寶釵的院子。

“寶玉,你在幹什麽?”王夫人一進來就看到了賈寶玉與尤二姐拉扯的畫面,不由被氣得眼前一黑:“你還嫌家裏不夠亂是不是?”

王夫人說著,還警告性的瞪了四周的丫環下人們一眼:賈政剛剛才因為賈寶玉與白金釧的狠狠的打了他一頓板子,如果他再與薛蟠的妾室尤二姐有什麽牽扯,傳出什麽閑話,賈政真的會活活的打死賈寶玉的。

“還不快點把薛姨媽扶起來。”看著賈寶玉要反駁,王夫人連忙打斷了賈寶玉的話,直接吩咐著丫環扶起了因摔得過重而爬不起來的薛姨媽。

“妹妹,”王夫人看也不看賈寶玉幾人一眼,直接拉著薛姨媽的手,關心的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雖然心裏已經將薛寶釵踢出了賈寶玉妻子的人選,可表面上王夫人還是一副極為關心薛寶釵的模樣。

薛姨媽滿是委屈的看著王夫人:“姐姐,我的命好苦啊……”

屋子裏面的薛寶釵聽著薛姨媽的哭訴,眼角再次滑過淚水。她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在賈寶玉和白金釧的事發生後,薛寶釵自然也是想離開的。只不過,她向來心高氣傲得很,自然不願意像史湘雲一樣再次寄人籬下,也不願意像李紋李綺一樣灰溜溜的離開京城,因此,她再次想起了林暉,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的人:以林暉的家世,必然能讓她風風光光的離開大觀園。

薛蟠知道了妹妹的心思,便大包大攬的將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向薛寶釵保證一定會讓林暉乖乖的娶了她。

薛寶釵雖然有些懷疑薛蟠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林暉娶了她,可是在這樣的事情上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便默許了薛蟠的話。直到今天午間,尤二姐來通知她,說是林暉在酒樓裏等她,讓她趕緊過去。

雖然薛寶釵覺得這樣做不好,可架不住心中實在是想見林暉一面的念頭,最終還是去了。

可誰料薛寶釵過去以後,並沒有看到薛蟠,只看到“林暉”趴在桌子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看著“林暉”晃了晃,薛寶釵連忙跑過去扶住他,並因此而弄倒了桌子上的酒壺,灑了自己一身的酒水。

清涼的酒水灑在身上,令薛寶釵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懷裏的並不是林暉,而是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然而,還沒等薛寶釵推開那個纏在自己身上的人,薛蟠就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當然,薛寶釵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那個店小二既不敢暗算林暉,又舍不得薛蟠的銀子,便故意說錯了林暉的包廂。只不過,那間原本不應該有人的包廂卻因為賈雨村打聽到吏部侍郎的兒子常去那間酒樓而有了人。至於那個店小二,因為擔心被人找麻煩,在將酒水送進空無一人的包廂後便收拾包袱溜了。

薛蟠並不敢告訴薛姨媽,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和薛寶釵合謀算計林暉的結果,只是簡單的告訴薛姨媽薛寶釵在外面受了委屈。薛姨媽知道薛寶釵是聽尤二姐的話後才出去的並發生了這樣的事後,當即就給了尤二姐一巴掌,之後就開始陪著薛寶釵哭。而薛蟠自知闖禍,連忙帶著人去抓那個膽敢騙他的店小二去了。

“唉,”聽到薛姨媽連哭帶罵的講完事情的經過,王夫人也是唏噓的道:“寶釵的命還真是苦啊。我去看看寶釵,別讓這孩子哭壞了身子。”

王夫人說著,將薛姨媽交給丫環照顧,自己則起身進了薛寶釵的屋子,賈寶玉一看這樣的情形,連忙也跟了進去:他本就是為了勸薛寶釵來的,自然得跟著王夫人一起去看看薛寶釵了。

“寶釵!”

薛寶釵看著王夫人,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姨媽!”

“唉,”王夫人嘆了口氣,心疼的擦了擦薛寶釵的眼淚:“可憐的孩子啊!你放心,這件事姨媽一定會給你作主的。姨媽明天就讓你姨夫去找那個賈雨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一聽到這話,薛寶釵哭得更加的厲害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都要恨死賈雨村了,又怎麽願意嫁給賈雨村呢?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她不嫁給賈雨村,又能怎麽辦呢?

薛寶釵還沒什麽反應,就聽到賈寶玉大喊道:“什麽嫁出去,嫁什麽嫁,不嫁,不嫁,寶姐姐不嫁。就一輩子住在府裏,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你這個傻孩子,”王夫人親昵的拍了拍賈寶玉:“怎麽能不嫁呢?過了年你寶姐姐就要十七了。我像她這麽大的時候,都有你珠大哥哥了。”

王夫人只是哄著哭鬧的賈寶玉,並沒有註意到賈寶玉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沖進薛寶釵的臥室,根本就是非常不合時宜的舉動。

然而,賈寶玉卻根本不肯聽王夫人的話,只是一味的拉著薛寶釵的手:“寶姐姐,你別嫁人。嫁人有什麽好的?你不要嫁人,好不好?”

“太太,太太,不好了。”就在王夫人因為賈寶玉的哭鬧而微感心煩的時候,周瑞家的突然沖了進來,哭嚎著道:“太太啊,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是理解的淺吧:總覺得那句釵在奩中待時飛是在暗示什麽,於是就將薛寶釵和賈雨村湊成了一對

小劇場:

賈寶玉:怎麽會發生這麽荒謬的事呢?林哥哥沒事吧

薛蟠:該死的店小二,竟然連老子的銀子都敢騙

賈璉:哎喲,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戲,我怎麽沒看到呢

賈蓉:你怎麽不先想想那個五品官員是誰呢

賈政: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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